[Spn sd] SPNX驱魔人前传 德拉缇 第一幕

S/D R 木有肉 本文受到sy的小穆nina大大影响感谢,如果有点像,我就是学她的🙇


埃及位于非洲最北端,北涉地中海,东临红海,南面是苏丹王国,西面是利比亚,与其他非洲诸国不同的是,埃及有一小块地方西奈半岛位于亚洲,这块小小的土地与埃及本土中间就是世界上最繁忙的运河苏伊士运河。

1948年11月的一天,秋风怡人,苏伊士运河靠近地中海的最大的塞得港迎来了一艘游轮‘底比斯号’。

它是一艘悬挂着法国国旗的埃及游轮,满载着387名游客和65名船员。虽说二战已经结束3年多,地中海已经回复了平静,但是远离欧洲军火控制的索马里附近开始又聚集因为穷苦铤而走险的海盗团伙。‘底比斯’被严严实实的堵在了红海入口,一时之间整条船上的旅客陷入了恐惧的慌乱之中。

海盗提出用所有财物换旅客人身安全的提议后,派遣小艇上了船,十几名荷枪实弹的海盗团团包围了掌舵室,40名男性船员被迫交出极少几件武器后被捆绑了起来,而女性船员则被一起关到厨房里。海盗们大肆收敛钱财,在翻箱倒柜后居然发现船长室的衣柜里有一扇暗门。欣喜若狂的海盗们坚信这是条肥鱼,不少船主在战后大萧条期间不得不干起了走私的买卖。

激动的海盗们不顾船主地辩解硬是撬开了门钻了进去,可没过几分钟他们又安静到古怪的钻了出来。这4名海盗神色惊恐、双手颤抖地几乎握不住枪。他们一面用家乡话喊着什么一面冲出了船舱,其他十来名海盗似乎听懂了他们的叫嚷也开始面露恐惧地跑到甲板上。

船员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地看着船长,船长也一脸茫然地问大副‘里面不就是一位英国政府贵宾吗?发生什么了?’此时忽然狂风大作,甲板上传来一阵吵闹呼救声,短短几分钟就安静下来。惊慌的船员们不知如何是好的又等了几分钟,直到有旅客冲到掌舵室并大喊海盗不见了时。才解开了被捆的船员们,人们茫然地来到甲板上,仿佛海盗从未出现似的,大海平静如镜,直到一个破损的面盆飘了过来时,大家才惊恐地发现远处的海面一片狼藉,漂浮着各种船只碎片,杂物、衣帽甚至床垫等等。

莫名其妙的得救后‘底比斯’加快了航行速度。只要进入由英军控制的水道,他们就真的安全了。终于船只以原来一倍的航速冲入了红海水道。在乘客船员们心惊胆战中安全驶入了港口,远处白色的Al Salam Masjid清真寺在蓝色天空的映照下安慰人心。很快在港口等候的豪华轿车和数名英国军人让聚集到船头准备下船的旅客们议论纷纷。

‘这是有大人物在船上?’‘没觉得啊?我只在餐厅见过英国的魏玛勋爵,他大概算是这艘船上的最大贵族。’‘我倒觉得,可能有美国大富豪在,大家都知道现在英国不行了,没有昔日流放地支持,如今只能沦为笑柄了。’‘胡说什么,几时军队开始接送美国富豪了?’‘我倒觉得这是在接逃犯吧?难道是逃亡的纳粹?’‘咋可能,逃犯还坐这种高级车?’

‘快看!’

底比斯号的舷梯被架上了,两个军人从驾驶室接出一名长发长须的瘦高男子,他穿着一套好像阿拉伯男人常穿的白色长袍。因为须发遮住了他的大部分脸,只有极少几个人隐约看到了他有一双浓重绿色的眼眸。他大约有6.4英尺,身形挺拔,步伐快而大,在围观的人们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下了舷梯,几步走上了等着的轿车,旋即车和人都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这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乱哄哄的游客们忘在了脑后。

从1948年中开始,常驻在北非的欧洲考古圈就流传起了一个怪诞的传闻。据说在遥远的东非某地出土了一座古老的神坛,如果在这座神坛上献祭足够重要的东西,当地供奉的神会实现你的愿望。对于这种没头没尾的传言最初所有人都一笑了之,接触古迹足够久的人,一定会多多少少听到类似的神话故事。直到1948年末,新古迹的传闻几乎沸反盈天。而且似乎地点也有了着落,在英国殖民地肯尼亚内陆。


第一幕 开罗 酒馆

「鬼魔也信,却是战惊。」(雅各书二章19节)

1949年8月,37岁的迪恩▪温彻斯特,终于从欧洲漂流过美洲又来到了非洲。

他是一名有着明显爱尔兰血统的中年白人男子,哪怕时光在他额头眼角刻下痕迹,但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他的俊美。他身高大约6.1英尺,在寻常人中已经非常显眼,棕色的头发剪得很短,留着薄薄的胡茬。北欧血统带来的天然乳白色肌肤让他鼻梁上的雀斑好像牛奶上漂浮的巧克力块一样温柔。何况他还有一双会发光的湖绿色眼睛,而那浓重蜷曲的睫毛几乎能让任何一位贵族少妇为之嫉妒。他的嘴唇作为男人来说略嫌丰润加之皮肤较薄而时常带着粉色,却由于缺乏保养总是泛着白色的干裂。一般来说这种容貌的男子是很容易被轻视的,但是迪恩▪温彻斯特却有着硬朗而尖锐的脸形,刀削似的鼻梁,坚毅挺拔的下巴,脸形的硬朗和他被时间磨砺出的粗犷又低沉的声音与沉稳干练的气质,让哪怕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不敢小看他。

受到开罗当地博物馆委托,一直在土耳其参与多起宗教迫害事件调查的迪恩从贝鲁特坐船直接到了塞得港,有等候多时的博物馆职员一路送他到了开罗。盘桓了一个月多后,终于完成委托的迪恩信步走在夏日开罗的街头。

在9月中旬的开罗日光照耀下,反射着近乎金色光芒的当地建筑物间时不时有带着头纱的少女兜售香料,孩子们嬉笑打闹着,年老的男人们三三两两地坐在屋门口的凳子上抽着水烟斗。老妇人们则捣鼓着什么当地特色面饼。迪恩熟练地穿过挂满密密麻麻黄铜器具的店铺,游走在充满阿拉伯风味的街头,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料气息,迪恩不是很能分得清异国的香料气味,但是偶然飘过鼻尖的阿拉伯茉莉总会让他回想起一些年少时光。还有莲花的香味,这款在欧洲非常稀有的香料却是他母亲的最爱。

随意走入一家没光顾过的小铺子,掀开门帘走廊里浓重的孜然味道,虽然已经在西亚住了大半年依旧让迪恩不太习惯。

盛夏的日光从雕着花的残破窗口直射进来,给整个小店带上了镶着花纹的光芒,休闲的午后时光,小小的餐馆热闹异常,带着头巾穿着白色灰色阿拉伯长袍的男人,带着红色土耳其毡帽的老人,穿着黑色长袍怀抱孩子没有蒙面的女人们。自然还有穿着破破烂烂衣服走街串巷的乞丐。店铺里浑浊但热闹的气氛中,穿着剪裁得体的米色西装,还带着亚麻休闲帽的迪恩一瞬间就吸引了人们的注意。但是战后的埃及鱼龙混杂,逃亡的德国人,淘金的美国人,还有那些企图逃开世界的人。当地人几乎已经厌烦了这些异教徒和异乡人。但是为了那反差性极大的容貌,即使见惯了足够多外国人的当地人也会多看他几眼。

迪恩一屁股坐到那张唯一空着的桌子边,点了一份他一直很喜欢的Koshary(他管它叫开罗炒饭,反正里面有他吃不厌的鹰嘴豆和超辣的番茄酱)和烤羊肉。他脱下帽子扔到桌上,敲了敲桌面,松开西服扣子,服务员立马端来了一杯甘蔗汁。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埃及—一个伊斯兰国家,连外国人都不敢随便喝酒的可悲的地方,男人都得喝这种甜丝丝的甘蔗水。但是迪恩不得不承认在埃及这种接近华氏90度的天气也许这是个好选择。尽管如此,已经完成工作的他挺想要来上一杯浓烈的伏特加,酒精可以让他抛却枷锁,变得魅力无穷。

一只黝黑瘦小的手悄无声息地伸向迪恩扔在桌上的零钱,他在这只手摸到钱币之前微微哼了一声一把按住了它。一个操着流利英语带着不明显口音的孩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行行好呗,先生,你看这个……”穿着破烂衣服的男孩从怀里掏出了个奇怪的东西出来,“这个,先生这个是纯手工制作的,传统的!”他谄媚地笑着,把手里的玩偶往迪恩的怀里塞去,“这很便宜,才卖一毛!”

迪恩冷淡地看着他,阳光下湖绿色的眸子折射着金色的日光,让他的瞳孔如同夜晚猫一样闪着古怪的光。“我不要。”他一只手紧紧地压着孩子的手,另一只手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那么就5分吧?”男孩用力往回抽手,今天流年不利啊。

“给我个不拉你去警察局的理由。”他看着孩子面无表情地说到。

“我妹妹病了,病得很严重!”男孩挺起胸膛好像为了自己能瞬间想出这个理由大为得意。

“我认识你妹妹,她在隔壁乞讨。”迪恩依旧面无表情地回答到。

“那么……”男孩明亮的黑眼睛转了转问道,“你认识我妈妈吗?”

“不。”迪恩摇了摇头。

“她病得很重很重,我们需要这些钱!”他自豪地笑了起来。

迪恩为了他的无耻和机敏微笑了,一瞬间如同黎明柔和的阳光洒向大地,他的眼角因为笑容折出一波涟漪,他松开手从桌上移了两个硬币给男孩,“只有两分。”

男孩欢快地拿着钱如出笼的小鸟般,欢呼着跑了。

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突然在迪恩背后响起来,“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喂养这些孩子如喂养野生动物。”说着他拉开迪恩对面还空着的椅子未等主人邀请就坐了下来。

来者是一位黑人男性,这并不常见,不同于人们的一般印象,位于非洲最北端的埃及并不是黑色人种的发源地,甚至很少能见到黑人。

迪恩打量着他,法国口音(当然),穿着深灰色成套的西装(丝织的)带着夏季薄礼帽。厚厚的嘴唇,暴凸的眼睛,还是一样让人厌烦的熟人。

“戈登▪沃克。”迪恩瞪着他,“在我这里你可不受欢迎。”

背光而坐的男人笑出了一口白牙,“好久不见,迪恩▪温彻斯特,我们多久没见了?6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为啥离开波兰的教堂,是什么让你堕落?呵呵。”他的口气算不上轻佻,却依旧狠狠地刺中了迪恩的伤口。

“你知道个屁。”他的声音越发冷淡,很多年前在波兰的教区因为他天生柔和的娃娃脸,笑起来还带着天真腼腆的羞赧。总是被教区的女孩们偷看,她们嬉笑着躲在教堂窗外面一边推搡一边窃窃私语。

为此他好几次被总教区的红衣主教责怪,他并没有特别当回事,本性虔诚中却带着轻佻的他其实偷偷享受着女孩们的爱慕。直到……

从此他离开了教会,面容冷峻带着肃杀,随着时间的流逝鬓边也渐渐有了星星点点的白霜。褪去了少年的青涩,青年的跳脱,如今的他依旧英俊却带上了威严和沉静。

迪恩反射着金色光芒的眼瞳里明明白白地写上了‘滚’紧紧盯住了戈登的眼睛。

戈登微笑了起来,“行了,迪恩让我们成熟地谈一谈,现在我是一名古董中间商,为了一位不愿透露名字的富商寻找一件古董。”边说他将一张名片移到了迪恩面前,他凑近些仔细端详着许久不见得故人。“嗯,你老了很多啊,我还记得当年的你一朵盛放的玫瑰,话说守护着玫瑰的……”

“一个掮客,你已经堕落到和掮客为伍了吗?而我也堕落到要和你合作吗?”迪恩打断他的调笑。

戈登神秘地微笑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到桌上推到了迪恩的面前,“新世道,迪恩,未来是属于掮客的。”

迪恩眼中带着冷光大笑起来:“既堕落又下贱。”说完他拿起帽子站了起来。就在他打算头也不回地离开时,戈登突然开口道:“你一定会去的。”同时他又取出一个皮质的东西放到了桌上,“你看看这个,这个是我要找的东西的皮拓样。”

就在这个物品放到桌上的一瞬间,阳光忽然暗淡了,如同天空中忽然飘过了厚厚的云层,一阵怪风呼啸而过,吹落了各色物品,发出一阵乱七八糟地‘哐当’声。不远处受惊的狗儿们集体嚎叫起来,它们的叫声惊吓到了女人们抱着的孩子,一瞬间哭声一片。

不知道是不是迪恩的错觉,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他每个人都有一双全黑的眼瞳。

迪恩坐回椅子拿起那个有着怪异面孔的皮质小像:“这是苏美尔的玩意儿?”

戈登收敛了所有的不礼貌正色说道:“这玩意儿是公元五世纪的。你应该听说过,最近在肯尼亚德拉缇出土了一座教堂。我的委托人坚信这个雕像的原型就在那里。”

‘迪恩,德拉缇……一个不能去的地方,在那里,我……’

这个名字陌生又熟悉,忽然回响在迪恩的脑海中,“嗯!”熟悉的剧烈头疼再次袭击了他。他很清楚疼痛来自那里,它并不源自自身器官的缺陷,而来自血液和灵魂。

迪恩几乎是痛苦地捣住了额角,对面的黑人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他并没有看见。戈登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个金属酒壶递到迪恩的手边,“我知道你需要这个…”迪恩几乎是颤抖地接过酒壶,狠狠地灌了一口。

“不可能,”迪恩回答道,“那时拜占庭已经信奉了上帝,但是远没有传到那么南方,那里应该只会有土著或者早期尼罗河文明传导的遗迹。”

“可这是事实,内罗毕的格兰维少校负责发掘工作。我们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才让你加入这次挖掘,虽然二战前好几年你就拿到了梵蒂冈神学院的博士学位,可现在关于你的传闻可算得上光怪陆离啊。我可爱的圣像和宗教符号专家。”戈登似乎已经笃定迪恩一定会去。“而且守护着玫瑰花的可怕小蛇也在德拉缇哦,呵呵呵呵,木已成舟啊,温彻斯特,木已成舟。”


幕间 肯尼亚 英国军队驻扎地

驻扎在肯尼亚内罗毕的英军总部,是一所华丽的带着英伦风格阳台的三层小楼,门口有着繁花似锦要不是一路过来的沙漠风光迪恩会以为自己在伦敦郊区的某个没落贵族的别墅门口。

卫兵进去通报的时候迪恩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他掏出那个皮质小像端详起来。门口一队正装英国士兵正列队通过,‘一、二、一’的号子声和皮靴踩踏地面的隆隆声。

那隆隆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迪恩皱着眉头,额角隐隐作痛,思绪随着皮靴声回到1939年的隆冬。

那个永远飘荡着雪花,建筑物燃烧的,铅灰色的冬天的早上。

突然一只手拍打在迪恩的肩头,“温彻斯特先生,少校在等您。”

幸好卫兵打断了他飘忽不定的思绪。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玻璃瓶里的蝴蝶,它倒卧在白色晶体上,翅膀微微颤抖着。

“很漂亮吧?”一个温和的中年男人说道,即使在酷热的肯尼亚的傍晚,著名的格兰维少校也丝毫不肯有任何玷污大英帝国威名的行为。笔挺的制服,扣到下巴的衬衫,绑得严严实实的子弹带和枪带。“读书时养成的习惯,非常好的休闲活动,你该试试。”他微笑道。

迪恩并没想多和他寒暄,直接问道,“和我说说挖掘情况吧。”

格兰维少校指着地图说道:“发掘地点位于图堪的一个偏远之处叫做德拉缇。大约一年前被我的一支小队发现,那会儿他们正在那一带演习,地方当局认识到它的价值,就组织了挖掘。”

迪恩一边踱着步一边听着,那只蝴蝶快不行了。“他们找到什么了吗?”

“就知道那里是一个教堂,一个不应该有教堂的地方。”一个年轻的男声突然响起。

迪恩回过头,愣住了,一个天主教牧师穿着法袍带着珠帘十字架,黑发黑眼年轻俊美,表情热切眼睛带着光正望着他。

格兰维少校微笑的介绍:“这位是梵蒂冈派来的牧师,弗兰克斯牧师,他会陪你到德拉缇去。”

“好久不见,温彻斯特牧师,离开上次已经有一年多了。”弗兰克斯洁白的脸颊闪出一抹红晕。他激动地伸出手握向迪恩,迪恩礼貌地回握道:“不,还是温彻斯特先生。”

弗兰克斯的脸上瞬间飘过一丝乌云,但是见到偶像的激动促使他继续说道:“上次由于您的加入和指导,让我和温蒂修女获得教廷的高度赞扬,这都多亏了您,可惜没能……”

面对年轻人纯粹的热情,迪恩也摆不出臭脸,回了个微笑给他:“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会是专门来和我讨论这些的吧?”

被迪恩的微笑感染,弗兰克斯笑了起来:“哦不,我这次原本是到肯尼亚传道的,当罗马得知新发现,我就被指派来监督发掘,以确保对此宗教遗迹的尊重。”

“嗯”迪恩别有深意地哼了一声,转向少校,“怎么你们已经向梵蒂冈移交这个遗迹了吗?”他轻飘飘地问。

少校似乎才发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噎住了:“也不是……还没正式……原来你们认识,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我的客人。”他微笑了一下看向弗兰克斯。

弗兰克斯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尴尬处境,立马转移话题问道:“关于这个教堂是由谁建造的,您有什么看法吗?”

迪恩眼神烁烁地盯着他说道:“等我看到再说吧,不过梵蒂冈应该有记录吧?”

弗兰克斯犹豫地回答道:“恐怕我们知道得并不比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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