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S 拥有 4 随缘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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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着坑洼的戈壁滩走着,走着,时间不存在于此。我也从未感到疲劳、饥渴、孤独。这片安静而贫瘠的土地有什么默默陪伴着我,我看不到但能感觉到。远处出现了一些云层,我在这里那么久第一次看到云朵。它在没有恒星的白亮天空中飞快的翻滚,涌动,好像在那里有巨大的风正吹袭着它。

我仰起脸试图感受风的抚摸,但是没有,一瞬间雨滴掉落下来,如此巨大、沉重的雨滴,砸在地表几乎泛起一阵烟尘。短短数息,这个干涸的世界有什么改变了。

 

 

代理舰长日志:星历6943.5,登陆队中的,苏鲁、契科夫、米特拉已经安全回到进取号。现在登陆队由柯克舰长带领,大副史波克、保安队长C.C,保安员奥利尔、保安员格瑞斯组成。他们需要在日落前的2小时内找到目前失去联系的保安员安德瑞先生。我们已经再次传送了一些物资下去,一旦队伍进入遗迹我们将完全失去联系。代理舰长斯科特完毕。

 

 

这个星球上现存生命似乎是一个整体,它们联合起来想要干些什么,我难以描述此种状况。吉姆的大脑成为整个星球密谋的唯一窥探点,似乎他已经知道了。我极端不希望他涉险,不仅仅因为他是我们的领导者,他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

自从登陆,零零总总的怪异现象一直在发生。最先开始是我们遇到的那棵带着橙色斑纹的灌木,我能清晰的记得,当时这棵植物给了吉姆一些让他不舒服的感受。然后他就有些异乎寻常,他开始能感受到植物们发射的高频信号。

这让我担忧,我了解他的性格,若是在发生人员失踪情况前兴许还有机会劝他回到进取号。可现在已经太迟了,他一如既往将失踪保安员的安危视作己任,并将他人的性命置于自己之上。

瓦肯人明白一个道理,即大多数人的福祉高于少数人或一个人的。这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所有接受瓦肯式教育的人都深刻明白这个道理。不论那个少数人或一个人是谁,他都处在被放弃的那一边。但是令人惊异的是麦考伊医生能懂,吉姆却不愿意懂,而我自己,我相信,当这个少数人或者一个人仅是指我自己时,我能懂,并极端同意此项决定的发生,并会极力促使它进行。但若对象换成了吉姆……,他是这个宇宙中仅有的能激发我极端保护天性的人之一,另一个是我的母亲。极其古怪,我并不以为耻。

回想整个第一次五年计划仿若前世,如今的我尽量统合起瓦肯的智慧与人类的情感,用这种被调和了的眼光看待那段时间。它并非是被浪费的,即使它几乎使得我的大半时间花费在旅途上。

他人即地狱,这是所有心灵感应种族的共同感受。同样我也是一个无法自控的接触型感应者,在集合430位船员的进取号上,这些来自不同星球、不同种族的人们,他们体贴我的感受,从不随意与我碰触。但我也拥有一半人类血统,其实这种完全真空的感觉是寂寞而孤独的,但是吉姆缓解了它。他是一个人类,而且是一个接触型人类,他喜爱碰碰摸摸,以吸引他人的注意力为乐。一开始他极力压抑碰触我的冲动,直到某次飞船的惯性把他抛到我的怀里。他人亦是天堂。

 

 

移动靴下降速度很快,仅20秒众人就落到了坑底,整个废墟呈现中心散开的样子,史波克认为比起一座废弃的城市这里更像一艘古老飞船的坠毁点。

在离降落点大约10米的地方,C.C在坑壁边缘发现了另一双靴子的印记,一行人追逐着安德瑞留下的种种痕迹向中心部位走去。

“舰长,请看。”史波克突然指着一处破损物体附近的地面,“与我们收到的简报上的骸晶极为相似。”

柯克蹲下,捡起地上的一根枝条,小心戳了它一下。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史波克让安全官们警戒周围情况,他仔细扫描骸晶:“我认为,此类晶体出现在这里颇不寻常,这里的地貌明显并不适应晶体生长。”

“是的,”柯克抬头望了望四周,“这里太暴露了,你依旧认为这里是飞船坠落点吗?”

“是的,舰长,此类物体的出现加强了我的观点。”史波克调节三录仪说道。

“那,你觉得安德瑞为什么突然不声不响跑到这里来?”柯克环顾四周试图发现更多晶体。

“我无从揣测他的意图,但是我认为与此地对你的影响或有关联。”史波克抬起头指向前方,“根据我探测到的数据我认为安德瑞先生应该在离我们前方269米的地方。此外,我未能探测到晶体含有所谓的异常能量。”

“看来我们需要继续往里走走。”柯克端着相位枪继续往前走,地面上能看到越来越多的破碎晶体。

“舰长,我发现了安德瑞的通讯器。”安全员格瑞斯喊道。

所有人向他靠拢过去,通讯器盖子翻开倒合在地上,一半已经嵌入了柔软的泥土中。格瑞斯把它拾起来,通讯器已经被踩坏了,一个旋钮掉了,网状的发声器凹了进去。

C.C问史波克:“长官,安德瑞是否可能受到野兽袭击?所以掉落了通讯器。”

史波克翻看着损坏的机器回答:“我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同样我们也不能排除被他被外星文明控制了心神的可能。”

又前进了一段距离,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空气的温度下降的很快。小分队弥漫着紧张的情绪。柯克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废墟:“看来今晚我们必须要在这里过夜了。”

史波克看着来时的方向点头认可:“看来只能这样选择了,我将彻夜值守,其他三位安全员协助我轮班即可。”

柯克摇摇头:“不如这样大家都很累了,趁现在天还亮着,我们先打扫一下晚上的容身之处,吃完晚餐,我陪伴你值第一班让他们先好好休息几小时。”

史波克觉得与其再次反对柯克激发他的牛脾气不如顺应这样的安排最好,便点头表示接受。

很幸运他们选定的那处遗迹没有太多的共居动物,还有个完整的屋顶,柯克照亮废墟内部仔细打量起来:“史波克先生,你能告诉,这是什么材质吗?”

史波克调整三录仪对着墙壁扫描了一下答:“舰长,此种材料我前所未见,根据我能得到的粗浅数据,它已经存在大约2万年。”

“2万年?!”所有人一口同声惊呼起来。

“什么样的人工材料能保存那么久?就算这个废墟已经衰败的差不多了,但是历经2万年的自然侵蚀还能留下那么多残骸,这种材料的坚固程度也让足以让人惊叹了。”柯克一边感叹一边抚摸上墙壁。

“的确,此种材料的致密度之高,我前所未见。另外,我相信此星球上高含量的氩气也是废墟能保留如此长久的原因之一。此种气体是常用的抗氧化剂之一。”史波克抬头看向顶部。快要没入地平线的双恒星发出暗淡的绿色光芒,光线透过缝隙照射进来,“我们要去值班了,舰长。”

 

恒星沉下地表,黑暗笼罩大地,高亮度照明器架设在附近,散发的纯白亮光让人安心,史波克坐在一块石头的边缘伸手拨弄地上一块透明的骸晶。

柯克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热茶:“这里的温度下降的很快,你受得了吗?”

史波克接过热茶:“我能抵御更寒冷的温度,倒是作为人类你是否感受到寒冷?”

柯克咧嘴微微笑笑:“还好啦,我们的军用材料要是那么弱,回头我去踢科研组的屁股。”

史波克放下热茶拍了拍腿:“不用硬撑,我能感觉到你的不适,这里仅有我们二人,你可以靠在我的身边休息一会儿。”

柯克微笑起来毫不扭捏的坐到他的身边:“有你在真好,史波克先生。”说着便靠到了史波克腿上,“我真累……”他低声说道。

“这个星球是否依旧给你造成不适?”史波克低头看着微眯起眼睛的柯克,“你还能感觉到那些植物对你造成的影响吗?”

“我能感觉到……他们,还在这里。”柯克喃喃自语。

“他们?舰长,你说的是?”史波克小心拨弄着柯克随着年龄增长逐渐变深变得更浓密的微蜷发丝。

“……雷鸟,那些人……”柯克似乎梦呓般说道,“不,我还要值班,我不能睡着。”

“你累了舰长,今天一天那些植物给你的神经系统造成了很大的压力。我想充足的睡眠应该能缓解。”史波克将御寒用的毛毯裹上柯克陷入沉睡的身体。

雾气逐渐浓重起来,连明亮射灯的光芒都显得暗淡起来。史波克调动所有的注意力到耳朵,这里的夜晚比白天更加寂静,静的他能听到血液留过动脉的声音、自己的、柯克的心跳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史波克渐渐察觉到了异样,他难以克制想要睡去的欲望。他调动所有的瓦肯生理克制着,但是眼睛越来越模糊,最后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了柯克站起来,他面无表情,面色苍白平素总是熠熠生辉的棕色眸子闪耀着奇怪的金色光芒。史波克想要伸手拉住他,无力抬起的手臂只是擦过了他的指尖便垂落一边,失去了意识。

史波克是被自己的心跳声吓醒的,醒来的一瞬间,他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挣扎着坐起来,昨夜盖在柯克身上的毯子落在一边,整个夜晚没有人来找他换班。他冲到废墟内,三名保安官也已消失不见。

整个营地只剩下他一人。

 

史波克能感觉到常年坚固的精神壁垒因为发现舰长失踪导致的裂痕,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从踏上这颗星球,舰长的种种不妥并没有发展到危及生命的境度。那么所有人除了自己都失踪了又是为了什么?如果有什么东西想要他们死,从‘它’对舰长大脑的干扰来说,简直太简单了。

史波克告诉自己‘死亡’并不是这颗星球上的智慧生物所追求的,那么‘它’追求的又是什么?史波克一边重新整理装备,带上了足够的急救品和相位枪能源仓,向着大坑的中心走去。

一路上一切静寂无声,似乎得到了其他几名成员已经让‘它’获得了满足,‘它’并不在乎一个长着尖耳朵的瓦肯人。史波克默默的想,这一定会让‘它’后悔的。

沿路被踏碎的树枝和折断的叶子一直指示着人类移动的方向,越向中心走去,废墟散乱,逐渐史波克能从还残存的废墟形态更加深他的推测,这是一艘坠毁在这颗星球上的外星飞船。如果不是柯克舰长和其他登陆队成员的生命安危推动着他不断往前,他几乎要被这些废墟吸引而不想前进了。

又默默往前行走了越1小时,一个巨大的废墟矗立在史波克面前,这还不是中心那个最大的,但是靠近看着这废墟真是令人觉得惊异的造物。能看的出来这是一艘巨大飞船的一小部分舱室的残骸,深深的埋在入地下,露出的舱壁没有类人生物喜爱的舷窗,仅仅是一片墙壁。有趣的,痕迹到这里附近便消失了。史波克用相位枪清理开寄生在上面的植物和它们的残骸,能依稀在曾经光滑的墙壁上看到一个螺旋形标志,他知道指望如此老旧的残破废墟还有能量发生什么是不合逻辑的。但是科学家的好奇和久久未能得到失踪人员下落的焦急情绪让他没有多想按了下去。

螺旋标志似乎闪动了一下,边上几乎密封的让人以为是完整一块的墙壁小小颤动了一下。卡住了。一扇较小的有些像通风口的门震动了一下没能打开。史波克为此几乎要像个人类一样大声叹气了,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叹气不和逻辑而且没有建树。的确既然这扇门卡住了,并且完美的被植物们所覆盖,那么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能直接进入。不过既然痕迹只是持续到这附近,那也许这也说明了一些问题。伸手试探性的摸了摸标志的周围,史波克发现这个造物非常完美,没能找到任何缝隙。他抬头仔细检查卡住的门,茂密的藤蔓蜷曲在周围,仔细将门周围的所有植物全部清理干净后,门依旧没能打开更多,看来是时间腐蚀了它。史波克只能寄希望于瓦肯人的力量,他把枪插回腰间用力掰住门的缝隙,几乎用尽所有的力量,轻微的咔咔声响了几下,门突然向后移动完全打开了。史波克又试了几次,似乎这门完全恢复了正常运动。

通道很细小,史波克只能爬行进入,门的里面黢黑一片,门外的光似乎只能照射到很短的一段距离就失去继续前进的能力了。史波克打开照明器,四下张望通道平滑非常干净,似乎时间、植物和灰尘没有侵蚀到这里。这条细小的通道似乎并不很长,短短几分钟史波克便在灯光的照耀下看到通道尽头,对面的金属反射着光芒。他差一点便一手按空了,通道的尽头是另一个通道,几乎垂直向下的一个人能通过的粗细。他抬头往上看去,通道似乎直直往上升去,如果不是知道这个遗迹裸露在地表的高度,史波克简直以为它会有数百米高。似乎有什么在黑暗中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转了个身仰面躺下照明器的光直直射向上端通道中。

很好,他想,我找到线索了。

在距离史波克头部往上大约5.6米的地方,一处小小的金属撕裂口上挂着一条外勤制服布条。在金属的凸起上,人类的血液在灯光的照耀下几乎呈现出漆黑的颜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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